“兴许从一开始,他便不是这笼中的画眉。”沈念嘴角微微翘起,“先生看起来有些伤感。”
“州儿故去后,我便只想让玄知过普通人的生活,他娘喜欢医术,我便送他去跟着夏神医,远离这些纷扰。”唐度生捧着盛着热茶的杯盏,声音有些低哑,“来日他能不能继我衣钵,都无所谓了,我一开始是这样想的,可是玄知有自己的考量,他不喜欢我为他编织的这个笼子。”
唐度生说着说着,兀自笑起来,“先前玄知悄悄放走了我的很多鸟儿,如今也该我放一次了。”
他转而看向沈念,“你与玄知从小便是玩伴,数年未见,今日碰面,有何感想?”
“玄知与世叔不太像。”沈念也笑道,“倒如先生所说,与婶婶相像一些。”
“那确实。”唐度生笑得眼角的褶皱堆在一起,“玄知和他娘一样,外柔内刚,还望他日后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助你成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