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靠背座椅瞬间消失在大厅内,砰然落地夹带着一声闷哼同时响起。
长袍无风自动,甚至满室都是那曼珠沙华的味道一般,齐司冥缓缓转身,看着额头上鲜血直流的士子不由叹息了一声,“沫相,您这得意门生毁了本督的紫檀木椅,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明明是他伤了人,却还这般颠倒黑白诬陷人,沫诗缈不由想笑,这九千岁,果真妖孽的可以。
“恩师,明明是他伤了我,还这般红口白牙诬陷我,还请恩师给……”那青年世子正说着,却是一颗牙齿掉了出来,说话顿时含糊不清,一口血水也喷了出来。
“住口!”低沉的声音喝止了那士子的反驳,沫悠云看见来人只觉得心中顿时有了底气,只是却没力气站起身来。
沫诗缈就站在门口,第一眼就看到沫君博。
早已过了不惑之年,沫君博却还是有着年轻时的俊朗,只看他如今眉眼间的模样,便能勾勒出他过往的风采,只是此时的严肃彰示了他大齐当朝丞相的威严。
“施公子,本督的座椅可以御赐之物,被你玷污了不说,更可恨的是你竟然还诬陷本督。沫相,人道是世风日下本督还不相信,今日看到沫相高徒竟是这般德行,由不得本督不信呐。”
沫君博看着距离自己三步之遥的人,从那张脸上他看不到任何情绪,就好像高高在上的帝王。可就算是帝王,高深莫测如宣武帝自己也能猜对帝王的心思,而对这个新贵,自己竟是猜不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