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教宗微微挑眉说道:“现在想来,青藤宴那夜,莫雨把那孩子带到这里,意图用桐宫囚他,也应该是你的意思?”
教宗平静说道:“在莫雨那孩子看来,我与娘娘你无甚差别,她敬我便如敬娘娘一样,事后即便察觉些不妥,也无法说。”
“梅里砂已经安静了两百多年,从去年陈长生入京开始,忽然如变了个人般,我当时便觉得有些不对。”
圣后娘娘负着双手走到潭畔,看着潭水里倒映的宫檐碧空流云,淡然说道:“我当然知道陈长生和国教学院是某些老人不甘心的具体呈现,对此有所安排,只是未曾太过在意,便如某夜我对莫雨说过的那样,我的胸怀可以容纳整个天下,又如何容不下区区一座国教学院和一个少年?”
说到此处,她转过身来,静静看着教宗的眼睛,说道:“但你却忽然表了态,而且是连续两次表态,这就不得不让我有所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