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倒不是不相信高顺,高顺是一个老实人无疑,张扬也不相信他会弄虚作假来糊弄自己,他不相信的是那些上党的世家大族,高顺毕竟只来了上党几个月而已,做地方官的经验又不足,很可能会被那些世家牵着走。
只不过,张扬没想到的是,他这次微服私访其实算不上成功。
刚刚从南门进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就跪在他的马前,口中大呼着冤枉,实在是让张扬搞不清状况。
只不过,碰到了也不能不管,怎么说如今上党也是他的治下,而且眼见这里的情况已经引起了周围行人的注意,若是再让这老头在这跪上一会,恐怕得把整个壶关的百姓都聚集起来。
张扬翻身下马,把跪在马前的老头扶了起来,就近找了一个酒楼,准备听听老头怎么说再作打算。
张扬坐定,抬眼打量着面前的老头,只见这人瘦骨嶙峋,脸上沟壑纵横,两只手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一看就知道是多年务农的庄稼汉。这种形象别说并州,就是在整个大汉都十分常见,不过也能理解,任谁辛辛苦苦修上几十年地球,形象都好不起来。老头身上的衣服又旧又破,还满是尘土,甚至还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上面有不少黑漆漆的脚印。
老头见张扬没有不管的意思,渐渐止住了哭声,情绪也稳定下来,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原由讲了一遍。
老头的口才不怎么样,故事也讲得十分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