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家和静国公府的情分所剩无几,老太太还这样消磨,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江老太太到底只是女流之辈,看见儿子这样严肃,心里也开始打鼓,辩驳道,“我这还不是为了沈氏好,她没有儿子,我大大方方送她一个不好吗,她要是答应下来,难道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她不答应,那是她蠢,你在这儿跟你亲娘大呼小叫地做什么,你还是我的儿子吗,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江老太太说话的声音可比江大伯高得多了,江大伯一时语塞,他总不能和自己的母亲争吵。
江从柬却并不把老太太这一套放在眼里,自己母亲活着的时候,可没少受她“孝道”二字磋磨。
母不慈,还要子孝,这是什么道理!可是身为晚辈,又有什么办法,若是传出了不孝的名声,那才是可怕。
江从柬上前,扶着气得发抖的父亲,道,“父亲,祖母到底是年纪大了,年节上的宴会,祖母就免了,在屋里好好休息吧,您觉得呢。”
江从柬说完,江老太太抬手指着他道,“你说什么!”
江从柬不看他,只询问父亲。
江大伯点头,“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