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特雷德尔抬头一看,便叫了起来,“原来是科波菲尔!”说着就奔过来扑到我的怀里,我把他紧紧地搂住了。
“一切都好吧,我亲爱的特雷德尔?”
“一切都好,我亲爱的、亲爱的科波菲尔,只有好消息!”
我们俩都高兴得哭了起来。
“我亲爱的老伙计,”特雷德尔说着兴奋地胡乱抓着自己的头发,其实这是最没有必要的举动,“我最亲爱的科波菲尔,你这位久别重逢、最受欢迎的朋友,我见到你别提有多高兴了!你晒得多黑呀!我真是太高兴了!我敢说,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我亲爱的科波菲尔,从来没有过!”
我也同样无法表达出自己激动的感情。开始时,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亲爱的老伙计!”特雷德尔说,“你现在是出了大名了!我了不起的科波菲尔!哎呀呀,我的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打哪儿来?你一直都在干些什么?”
特雷德尔问了这些问题后,没容我做出任何回答,便使劲地把我按在火炉旁的一把安乐椅上,跟着在整个这段时间里,都用一只手性急地捅着炉火,另一只手扯我的围巾,慌乱中他把围巾错当成大衣了。还没等放下捅条,他就又来搂抱我了;于是我也搂抱住他;接着我们两人都笑了,并擦着眼泪坐了下来,然后又隔着火炉互相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