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轻柔、从容不迫而又快速灵巧,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然而在先后变换了三种工具之后,门锁并没有被打开。窃贼迟疑了一下,手里轻巧地一阵拆解组合,又拼出了几种其他的工具。
然而还是没有用,不管他怎样地绞尽脑汁,门锁依然纹丝不动。窃贼发出了粗重的呼吸声,手下也并不再压低声音,噼里啪啦的响声在暗夜里听得很清楚。但他似乎忘记了身处险境,忘记了外面还有无数如狼似虎的守卫,一边嘴里用人们听不懂的语言咒骂着,一边徒劳地更换着工具,就连暗处的人们在安武学的带领下悄然逼近了都没有发觉。
安武学走到他身前,充满同情地弯下腰拍拍他的肩膀:“这把锁不好开的吧?”
身高只及安武学腰部的河洛用奇怪的腔调回答:“我一辈子没遇到过这么难开的锁。”
“那就别开了,”安武学除去他手里的工具,拿出镣铐,将他拷起来,“先跟我走吧。”
河洛颇为顺从地跟着他走了,边走边发问:“能把那块锁送给我让我好好研究一下吗?”
“你可真有钻研精神,”安武学摇摇头,“这个并不难办到,只要你看清楚之后别受刺激就好了。”
“受什么刺激?”河洛不明白。
“那把锁是实心的,只是在外面有一些掩饰用的小机关,让你的开锁工具能够探进去,”安武学笑吟吟地说,“你能够碰到很多机簧,但它们都没用,除非把锁整个砸掉,不然没有人能够捅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