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大门开着,地当中放着一口棺材,灵堂里有几个穿孝衣之人跪在地上烧纸。棺材旁站着一个人,月白衣衫,脊背拔得笔直,背影看上去哀伤又……熟悉。
云渺站住脚步。
门房奇怪地回头问她:“姑娘,怎么不走了?灵堂就在前面。”
云渺笑得比哭还难看:“那什么,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情,改日再来!”扔下一句回见,转身就跑。
门房都傻了,这姑娘有病吧?
灵堂里,晋文彦听到动静,回头只看到门房摇着脑袋离开。
云渺逃也似地出了邵府,踉跄地走出几步,见没人追来,便靠在邵宅的墙上,痛苦地按住胸口。心跳得太快,快得生疼。
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
滁州城离京城几百里,怎么会这么巧?
云渺深吸了几口气,却不能平复剧烈的心跳,邵府大门毫无动静,她安心之余又有股隐秘却汹涌的失望。
自嘲地摇摇头,自己真是可笑,明知不可为,明知执迷不悟害人害己,什么都想得明白,却仍然心存奢望。真是没骨气呀!
站了片刻,她撑着墙起身,脚步虚浮地朝灯火通明的街市走去。
月光将影子在她身后拉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