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桐觉得今天只是她自己跑去任人宰割,正常生活还不至于受影响,“陆书记也不能随便胡来。”
韦林这下笑了,提醒她:“您是不是忘了……季老师的事就在眼前。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那是个老不死的人精。”
时间还早,只不过刚过了正午,郊外风大,门外又赶上是风口,她听着这话站也站不住,终于明白自己有多幼稚,她不知道的事太多了,贺家虽然藏着很多秘密,但毕竟是她过去那些年的避风港,她不至于在家里担心被谁迫害。
到什么时候人都有等级贵贱,这就是男人为什么得了钱就总想弄权的原因。
她心里沉甸甸地越想越乱,兀自出神,韦林又多补了一句:“您今天吓着贺先生了,所以他才发火。他本来要推掉海南的行程,但那是涉及政策的大事,我们算着就差一天不至于出乱子,结果您就让车带走了。”他停了停,看着她说,“我说句实话,除了季老师,还能对您有这份心的,就是他了。”
亲人或是爱人,这世上唯有这两样才能深入骨血,纵然彼此伤害,终究放不下。
韦林为她推开门,季桐最终还是进去了。
出乎意料,贺启诚这一处的房子没有她预想之中的大,两层复式,一目了然,客厅挑空很高,但往楼上看看,房间也不多,大概也就三百平方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