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级的我当然想不通这样深奥的问题。许多年后,三十多岁的我在看到一则关于儿子由于捅死了羞辱他母亲的凶徒可能面临重刑的报道时,心中的疑惑与十二岁的我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送走了李叶和许文彬没多大工夫,我妈再次敲响了门。我躲在房间里不愿意开,也不太敢面对她。终于,她的脚步声消失在了走廊中,旋即楼下传来了“大光大光”呼唤。
我索性关了灯,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我妈看见窗子里的灯熄了,知道我的没出意外,放弃了,离开了。
与大刀的恩怨暂且告以断落。虽然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不过该上学还得上学。早自习课上陆老师拉着长脸检查我的作业。我昨天压根没来,当然不知道她都布置了些什么。可陆老师明知故问:“为啥没写?”
我低头不语。
她揪住我不放:“前天的作业呢?”
我翻翻书包,却没找到作业本。
陆老师冷笑:“找着没有呀?作业本放哪了?”
我垂头丧气:“忘带了。”
陆老师皱着鼻子揶揄道:“你昨天都忘了来上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