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无法解释苏建峰经历了烈火的灼烧,却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但医生也明确告诉他,苏拾安的状况和植物人没有任何区别,醒过来的可能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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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愈发浓重。
只有零星的光亮坠在天边。
月光被乌云深深浅浅地遮挡,不似从前明朗。
周久安盯着窗外看了好一会儿,翻了个身。
却隐隐听见脚步声,步履很轻,最后似乎在房间门口站定。
他无声无息地坐起身,盯着门缝。
下一秒,有人轻轻敲响房门。
“小久,你睡了吗?”
周久安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没有。”
“能开一下门吗?”幼宜的声音也跟她的脚步声一样轻,像黑夜中的猫。
“我没锁。”周久安的嗓音沉沉落下,同时伸手开了灯。
幼宜推门进来,就看到他半靠着床头,裸着上半身,被子遮住腰以下的位置,头发凌乱,神情慵懒。
“你怎么不穿衣服就睡觉,不冷吗?”幼宜脸有点红,轻咳一声移开视线,落在床头的合照上,照片里周久安抱着周嘉屿笑容灿烂。
“不冷,”周久安挑眉,“你找我有事?”
他说的是实话,房间里开了空调,别说裸上半身,就是全裸也不会觉得冷。
“你睡得着吗?”幼宜看他那么一大只却只能委屈巴巴地蜷缩在儿童床上,好笑的同时又有些心疼,“床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