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说的动容,林决听的火冒三丈。
扁栀则站在原地,她笑了,从始至终,做医生这件事,是她自己的选择。
其实,除了病患没有多少人支持过她。
人家都说:姑娘家家的,这么努力做什么?
都会说:家里这么有钱,至于这么辛苦,每天早上早起去中医院,看那些人唠唠叨叨,一个病情反复问上几百遍。
太多人不理解她。
唯有周岁淮,他明明知道林决不喜欢他,也知道,林决是她的父亲,是无法跨越的亲情关系,却还是愿意站出来,问上林决一句:那扁栀自己呢,她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你有没有问过她。
周岁淮说的这些,林决确实从来没有想过。
他也不认为自己这些为扁栀好的想法是错的,“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她不是你的家人,你自然话说的轻松,我只是费心在为她铺路,你个毛头小子,你懂什么?”
林决面红脖子粗恶狠狠的盯着周岁淮。
扁栀抬步,想走到周岁淮的跟前,让他先出去,免得平白受林决责骂。
结果。
周岁淮倒是十分硬气,挺直胸膛,“她以后一定会是我们周家人!”
林决愣住。
“如果您觉得现在费心,我们周家不觉得费心,一点也不,您把人交给我照顾。”
扁栀:“……”
林决气的要动手,被扁栀拦住,让胖子把人带出去,这才消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