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聪明的乔特并没有如此。他似乎对这种称赞充耳不闻,却转而调侃自己的“无知”。这种自嘲很快博得了听众的热情与好感。
他说:“你们的校长刚才偶然说了一个词,我有点听不太懂。他说什么‘第一国民’,我想他一定是指莎士比亚戏剧里的什么国民。我想,你们的校长一定是个莎士比亚专家,研究莎士比亚很有心得,当时他一定是想到莎士比亚了。诸位都知道,在莎氏的许多戏剧中,‘国民’不过是舞台的装饰品,如第一国民、第二国民、第三国民等等。每个国民都很少说话,就是说那一点点话,也说得不太好。他们彼此都差不多,就是把各个国民的号数彼此调换,别人也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分别的。”
这是一种非常聪明的方法,它使自己与听众居于同等的地位,拉近了自己与听众的距离。他不想停留在蒲特勒所抬举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地位上。如果他换一种说法,用庄重一点的言词,比如,“你们校长称我为第一国民,他的意思不过是说我是舞台上的一个无用的装饰品而已。”虽然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但是绝对不能把那种礼节性的赞词变为一种轻松的笑话,也绝对不会取得那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