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肖恶声恶气地要她把手头的东西拿到厨房里去。
“你自己拿吧。”她说,一理完蔬菜,她就把它们一推,顾自到窗前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在那儿用怀中的一些萝卜皮,雕刻起鸟兽的形状来。
我走到她跟前,装出想欣赏一下花园的景色,自认为很灵巧地把丁恩太太的短信丢在她的膝盖上,丝毫没有引起哈里顿的注意——可是她竟大声问道:
“这是什么?”并且一挥手就把它给扔掉了。
“你的老朋友,田庄女管家给你的信。”我回答说,心中颇为不快,我好意给她带信,她却声张开来,我生怕被误会成我给她的私信。
听我这么一说,她正满心欢喜地想去把它拾回来,哈里顿却抢在她前面,一把抓在手中,塞进自己的背心口袋,说是得先让希思克利夫先生看看。
于是,凯瑟琳默默地转过脸去,悄悄摸出手帕,擦起眼泪来。她的表哥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心肠终于软了下来,掏出信,粗暴地把它扔到她脚边的地上。
凯瑟琳捡起信,急忙看了起来。接着又问了我一些她老家的人的情况,时而问得条理清楚,时而问得莫名其妙。接着她遥望着远方的群山,喃喃自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