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兰很感激地说,谢谢图哥的安慰,明年的事明年再说,至于出国演出的事能不能让我平静两天了再回答你呢,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思和精力去想它,只想关门睡觉歇歇的。
时宏图心理十分鄙夷但嘴巴却很干脆地说,好,我们珍重你的选择,也等你的好消息,出国还有个把星期,我们真诚地希望你去,你去了我们的演出才有把握,也才会获得成功。
夏兰兰有气无力地说,我会慎重选择的,拜。
夏兰兰主动挂断了电话,时宏图很生气,觉得这个女人太悭吝了,连“拜”字也舍不得多说一个,真是奎州人说的“狗么子型,奉进不奉出”,赚几百万嘴巴都笑叉了,输几十万么子都怏了,总不至于去吃老鼠药吧!时宏图现在觉得夏兰兰说话恶浊,竟然联系到她的身子也恶浊了,不知被哪些导演“潜规则”过。时宏图就想起夏兰兰唱的歌,演的戏,想起那些有胯二胡的导演和没有胯二胡的导演,想起那些贼眉鼠眼的导演和勾腰驼背的导演。想着想着,时宏图就差点呕吐了,他羞愧之极,他痛苦之极,他懊悔之极,因为他吃的是人家的现面条,逮的是人家的回瓶酒,抽的是人家的半截烟,喝的人家的残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