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胡不宜却从傅飞燕给的荷包里翻出一块同样的白玉佩,若不是形状略略不同了些,宣六遥几乎要疑心是不是傅飞燕上了灵山从莫紫萸的坟里扒出来的。
胡不宜献宝似的,把白玉佩举给宣六遥:“宣六遥,玉佩给你。”
宣六遥接过白玉佩细细地看,又望着傅飞燕:“母后不是说这是极名贵的寒玉嘛?”
“是啊。”傅飞燕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不满地说道,“怎么,送名贵的物件给你的亲人,你也不高兴啊?”
“高兴。”
宣六遥一下子展了笑颜,他把玉佩放回荷包,塞进胡不宜的怀里,叮嘱她:“好生收着,回去师父给你编个绳。”
他笑眯眯地看向傅飞燕,她却仍板着脸:“这小丫头,到现在还没大没小,怎么叫你的呢?”
他又想替胡不宜辩解,想了想,转脸哄着胡不宜:“胡不宜,往后在太后面前,记着叫我师父。”
“好。”
胡不宜应了一声,转头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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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毕,宣六遥的腰上多了一块玉佩,比原先的要大了一圈,雕成了一个圆形的月盘,青白色的玉质上还染了几丝红。原本傅飞燕觉得玉色不纯,可他却一眼看上了。他觉着那几丝血似的红,恰恰像是莫紫萸留在他心头的血。
连着佘非忍也被赏了一块小小的玉牌。
他们其乐融融地道别,离宫,回梅花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