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莹儿……”擎昌君运动术法强力相抗,眼前酸涩模糊,颤声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决绝?你还是恨我的对不对?”
徐以妡伸手捉住他点在她眉间的手指,柔声道:“没有用的……不必……再浪费法力了。”
她痛苦地蹙了蹙眉头,呼吸不畅呛咳了起来,一口鲜血汹涌喷出,江成月因离她近了,半张脸都叫她咳出的血液沾染了,星星点点的鲜红模糊了他俊美的五官。徐以妡这一口血咳出后,喉头的鲜血似被开了闸的洪水,从嘴角大口大口地涌出,顺着她白皙的脸颊瀑布一般流进颈窝,洇湿了发丝和衣领,甚至前襟。
擎昌君许久未曾再如这般手足无措茫然无助,想要继续施法又想要去擦她嘴角的血,指尖却还被她紧紧攥在掌心。他转而看一眼旁边的矮几,酒壶倾倒,她的那只杯子幸免于难还好生生地摆着,他茫然回望她,又明白了过来:“酒……酒有毒?酒也有毒?”
为什么?
即便是他不爱她,即便是袁凡孛已经死了,即便是兵败被围庸城……她都还不到需要这般决绝,一丝一毫退路都不留给自己才对……
江成月想起他年幼之时养过的一只兔子。年幼之时,他也曾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那只兔子是他抓来的野兔,毛茸茸的很可爱,便关笼子里养了下来。可无论他用多么新鲜的菜叶嫩草去喂,兔子都拒绝进食,最后在年幼的江成月模糊的泪眼和满心的愧疚中于他捧着的手心里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