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干,把我的嘀嗒响和你用不着的东西拿到鲍尔斯那儿去——“挡”掉,我们今晚就要凑齐这笔钱。拖下去可不行,因为明天是星期天,这儿的床不大干净,而且也许会带出其他对我不利的事情来——幸亏今天不是星期六,罗顿不会回家。上帝保佑你。
夫罗·克草
又及:快点儿来。
这封信用封口纸封好后,由老是在摩斯先生的公馆周围游荡的一名信差送走了。罗顿看着他动身之后,走到院子里,抽起雪茄来;尽管头上有铁条,他心里还是颇为轻松。摩斯先生的院子用铁条全部封起来,像个鸟笼,免得寄宿在他家里的先生想逃避他的款待。
他计算了一下,最多三个小时之后,蓓基就会到来,为他打开牢房门。在这段时间中,他心情相当愉快,抽抽烟,看看报。一位老相识瓦尔克上尉碰巧也在里面。两人在咖啡室里抽牌赌了几个小时,赌注六便士,结果双方难分胜负。
一天过去了,信差没有回来,也不见蓓基的影子。摩斯先生的客饭按时于五点半钟开饭,住在这房子里吃得起这餐饭的先生们来到前面描写过的富丽堂皇的前客厅吃饭。克劳利先生的临时住所与这客厅相通。摩小姐(她爸爸叫她阿摩小姐)也来了,早晨头发上的卷发纸不见了。阿摩太太尽地主之谊,请中校吃美味的萝卜炖羊腿,但中校胃口很不好,吃不下去。大家问他是不是愿意做东,请人家喝一杯香槟酒,他答应了。母女俩为他的健康干杯,摩斯先生恭恭敬敬地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