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一切都知道了。德米特里·普罗柯费奇把一切都告诉我,讲给我听了。由于愚蠢和卑鄙的怀疑,你受尽了折磨……德米特里·普罗柯费奇对我说,没有任何危险,你用不着对这件事感到那么害怕。我倒不这样,而且完全理解你心里感到多么愤慨,这样的愤慨会在你心里留下永不磨灭的痕迹。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你抛弃了我们,我并不责备你,也不敢责备你,我以前责备过你,请你原谅我。我自己也觉得,如果我心里有这么大的痛苦,我也会离开所有的人。关于这件事,我什么也不会告诉妈妈,也不会经常谈起你,还要用你的名义告诉她,说你很快就会去看她。你不要为她难过,我会安慰她的;不过请你也不要折磨她——哪怕去看她一次也好;你要记住,她是我们的妈妈!这次我来,只是要告诉你(杜尼娅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事情,或者你需要……我的整个生命或者……那么只要你说一声,我就会来的。再见!”
她猛地转身,便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