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救人,也应当先调查他的身份是敌是友,若是捡了个坏人回去,她就亏大发了!
月光轻盈而昏暗,期期简单地给他止了血,在他身上翻了半天也没找出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物什,只有腰间有块同样雕刻着花纹,写着“裕”字的奇怪令牌。
令牌上沾染了血,拿在手心时和期期莹白的皮肤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暗红而深沉,怪异的花纹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被吓了咒的不祥之物。
期期眉头紧缩,后背紧张地绷直,明明是炎热的盛夏,她却感觉脊背爬上了丝丝凉意,正顺着肌肤纹理侵入骨髓,检查伤者衣袖时指尖已小幅度地抖动。
衣料掀开,只见那人袖口处竟藏着做工精良的袖箭!
期期一惊,这袖箭是难以制造的暗器,从外族流传进来,被东岳改造,隐蔽而险恶,但是能做这样精细暗器的人在外族都不多,在东岳更是屈指可数。
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刚才两方打斗的场景再次涌入期期的脑海。
他们个个身强力壮武功高强,出手不凡兵器精良,江湖上的小势力全完不可能有这么多高手齐聚一堂,手上黏糊糊的触感提醒期期,这可能是一场两股大势力的恶斗。
而她面前的,极有可能是杀人如麻的恶魔。
念及此,期期脑中的弦猛然绷紧,失手将令牌掉落在那人身上,转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