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充满文学激情和新闻感觉的报告文学作家,不可能在你生命允许的每一分钟内停止关注社会、停止写作生涯……这就是我们的时代给予了今天的报告文学作家的一种财富和生命的不懈推动力。你可以耗尽精力,你可以缩短寿命,但你不能不满怀激情地一次次投入火热的生活,采撷鲜活的素材,进行紧张的创作——像战士对战争胜利的渴望一样。我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减弱这种对报告文学创作的激昂情怀,我太热爱和适合报告文学了,报告文学使我丢失了生命中的许多宝贵东西,又使我拾回了更多的精神财富和心灵的满足——这种财富和满足就是作品发表后在;广大读者中得到了回应。写梁雨润即是一例。我历来主张,报告文学必然具有“报告”的对象与“报告”的效果。
一部报告文学,我们检验它优秀与否,如果不考量读者和社会及市场对它的反馈,就将失去这一文体本身的意义。没有读者和没有影响面的作品,首先就已失去了报告文学应有的文本功效,获再多的奖也没有任何用。同样道理,不能一版又一版地发行、被一批批读者长久阅读的作品,也不可能称得上是优秀的报告文学,更无须去谈论它的“文学性”了。在各种媒介大膨胀、大发展的今天,报告文学越来越被近似的文本样式(如电视中新闻和“纪实”类的东西)所挤压,报告文学的创作面临着更加艰难的形势与发展态势。报告文学又因它独特的新闻材料所构成的基本内容,常常容易被电视与报纸的新闻所赶超和克隆,很自然地被公众淡化与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