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满意;我已经让他醒悟了。”
“那你就更傻了!”
德伯维尔气冲冲地离开她退回到树篱边,在那里他脱去了伪装他的长罩衫;把它卷起来扔进火里,走开了。
之后苔丝不能继续翻地了;她觉得心神不定,她疑疑惑惑不知道他是不是回到她父亲的家里了;她拿起叉子走回家去。
离家二十几码远她跟她的一个妹妹相遇了。
“啊,苔丝——你猜怎么啦!丽莎·露在哭,家里有一些人,妈妈好多了,可他们说爹快要死了!”
这孩子认识到了这消息的重大,但是却不知道它的悲惨;站在那里两眼圆睁无力地盯着苔丝,直到,看到了这消息在苔丝那里产生的影响,她才说——
“怎么,苔丝,咱们再也不能跟爹说话了吗?”
“可是爹只是一点点小病啊!”苔丝心绪纷乱地惊叫。
丽莎·露走近来。
“他刚刚过去了,给妈看病的医生说他没有机会了,因为他的心脏已经长得堵死了。”
是的,德北菲尔夫妇交换了位置;濒死的一位脱离了危险,有点病不愿去的一个去了。这消息具有的意义甚至比听起来更为重大。她的父亲的生命拥有一种与他的个人成事分离的价值,或许它不能够拥有他的所有。他是在一张租约下持有这所房屋租用权的三代人间的最后一个活人;佃农早就想把房子转给固定的雇工住,那些雇工吝啬地寄宿在人家的小屋里。不管怎么说,终身租房人在村子里几乎和自由保产人同样讨厌,因为他们独立自主的方式,租约满期就决不会续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