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儒心里暗暗泛起一丝怜惜。陈溪晚上一个人待在大房间里就会害怕,因此平时要么他在卧室里翻着报纸陪她看电视;要么他在书房处理公司文件,她则坐在一旁看书。可以想象,今晚她在睡着之前,肯定已被孤零零的恐惧折磨了很长时间。他突然有些自责,这样对她是不是有点过分?不过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就只能继续硬着心肠,如果再不压压她的气焰,自己在家人面前也无颜面。
方浩儒洗完澡出来,才将房中的灯逐一关灭。当他拿起陈溪手中的遥控器把床尾的电视降回原位时,她醒了,蒙眬的眼神望着他,没有吱声。他也不说话,动作轻缓地帮她把身体挪正躺平,随即盖好被子。
那天以后,谁也没有再提此事,就当是两人已在无言之中达成了共识。陈溪没再去过有异性按摩的地方,方浩儒叫人在一家只有女芳疗师的高档水疗中心给她开了张金卡。而两人卧室里的布置,也是一切照旧。
陈溪隐约感觉到,在他们的婚姻里,方浩儒已经慢慢开始要主宰一切,而她其实是受支配的一方。尽管自己表面上被他娇纵迁就,也只是在他允许的范围内任性而为,否则,或许就会被“打入冷宫”……她头一次深刻体会到,这个男人,其实骨子里是相当霸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