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我的心情平静了不少,缓缓地走上楼去,推开了卧房的木门。
其实,我之所以选择留在国内一段时间,是别有目的的,我的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还有一个人。
那时的我与他都还是一个少年,至今我都还清清楚楚记得他笑起来时眉目弯弯的模样,我们两家本来住在A市,而且还是仅仅只隔了一条街的邻居,所以经常有机会一起到街上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家那座巨大的仓库,据说仓库连同房子,是他那做棉花生意的外祖父死后留给他们的。他的父亲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一位画家,虽然已是九十年代,却喜欢穿一袭老式的粗布长衫,戴黑框眼镜,坐在院子里写写画画。因为没有经商头脑,那间大仓库也就荒废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我父亲用极其低廉的价格租了下来,贮藏货物。我还记得他的妈妈从我父亲手中接过租金时笑呵呵地说的那句话,她说:“哎呀老曹,你我两家还这么客气做什么,我看呀,我们两家早晚都会做亲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