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萧仁淡然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你以为皇族还是当年的皇族吗,他们被相府压了近二十年,亦或者说他们蛰伏了二十年,如今已不容小觑,矛盾一旦激化,鹿死谁手没个定数。”
她一笑置之,“纪小姐何必用‘他们’二字指代,纪小姐说的不容小觑之人,不就是令尊吗?”
“我自是不会告诉你我爹如今有何实力,只能说若他带着皇族反抗,师兄讨不了好。”纪南柔拿起团扇摇了摇,瞥着梅萧仁轻叹,“师兄为了维护你,给你出头,一次又一次地与皇族作对,换来的是危机四伏,你说你不是祸害是什么?”
纪南柔的说辞,梅萧仁听着诚然不安逸,但是她不会中了如此低下的激将法。
“纪小姐是想让我感到羞愧,主动离开相爷?”梅萧仁笑了笑,直言,“抱歉,办不到。”
纪南柔的脸色顿时黑了几个度。
“我这个人不喜欢妄自菲薄,尤其不喜欢给自己找不愉快,既然楚钰都不觉得我是个祸害,我为什么要自以为?”梅萧仁又笑言,“你想说我厚颜无耻也好,没有自知之明也罢,我都不介意,你也说了,楚钰屡次和陛下唱反调是为了我,他值得我死心塌地,你若执意认为我在害他,那我就还告诉你,我要害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