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常年与北周交手,对北周风俗情况多有了解,这枚玉佩刻着北周国花格桑梅朵,那是北周皇室专用花纹,既然刺客在现场留下,有可能刺客跟北周皇室有关。”
齐帝道:“推断得不错,继续说。”
“北周皇室与我大齐朝素无来往,为何会有一枚皇室专用玉佩出现在现场?儿臣怀疑,一是刺客确实北周皇室之人,二是有人故意嫁祸。联想到近日我大齐朝正与北周议和,北周已派古摩王子进京,不日将和谈,儿臣怀疑,有人刺杀儿臣,存心破坏大齐与北周的和谈。”
齐帝面色略松,点头道:“溟儿,你很识大体。知道眼下正是两国和谈的节骨眼上,不能节外生枝。”
陆玄溟道:“儿臣正是知道兹事重大,才斗胆隐瞒。我一人受伤事小,影响国家决策事大。”
“什么,你受伤了?”齐帝讶然。
陆玄溟道:“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父亲瞧儿臣没什么不妥就知道是小伤了。”
齐帝哦一声,道:“让你委屈了。”
他从案牍中站起来,叹口气道:“朕何尝不知道和谈是一件屈辱之事,何尝不知道你受伤了朕会心疼!只是,这两年国家天灾不断,沿海常刮台风,海水倒灌,沿海人民流离失所;江南一带水灾,水淹千里,农田失收;黄河年年缺堤,年年惨死上千人。国库为了赈灾早就掏空了,眼下如果跟北周开战,国力完全撑不起一场战争。所以必须跟北周和谈,争取十年内无战事。只要有十年的休养生息,养精蓄锐,等到国力强大了,再一举灭北周,南北统一,国家才安宁,百姓才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