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胜也不是一意孤行,容不下演员有自己理解的导演,他打算听听方淮南的想法。
“这场戏十多句台词,我这个角色没有提及一句对女友的未来安排,‘把孩子生下来陪我妈’怎么听起来都像是给女友交代的话,反而是把她当成工具人那样使用。”
“再联合后续剧情,可见这个角色心里并没有真正接纳过她,剧本上写的热恋状态,我觉得单方面说的是女友这个角色,而非绑匪本身。”
“而且这么一个阴桀像豺狼的角色,如果中段给他加上感情的戏份,我觉得太过违和了……”
方淮南有条不紊的把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
丁胜陷入了沉默。
他觉得自己对剧本的理解没问题,但是好像方淮南这小子说得也有道理,一时间他竟然有些纠结到底要按照哪个方案去拍。
方淮南看出了导演心里的想法,大方道:“何必纠结哪个方案更好呢?我们可以都拍出来,后期您觉得哪条更合适电影就剪哪条进去。”
丁胜一想也是,点点头离开了小房间,回到监视器前面指示准备开拍。
这时候红冠玉在后面用脚踢了方淮南小腿一下。
方淮南低头看去,那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上涂着同样烈红的指甲油,强烈的对比色像一尊白玉雕塑上落了五枚玫瑰花瓣,她晶莹的脚趾蜷缩着,好像刚刚那一脚没伤到方淮南,反而把自己踢痛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