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就长不出东西来呢?我明明听他们说南殷的农田里开春撒的都是这种白粉啊?”
彭超:“……”
周淼眼角莫名地又挂着两滴荧珠。
对于一个男人,他或许哭得有点儿多。
可对于一个发自内心纯善终不被理解的人,他又错在了哪里?
“为了父母不受牵连,我守在边境旁整整一年愣是旁不敢越界。每日都听那些反乡者述说着南殷的好。他们说,那里放眼皆是金山,只要你肯努力,养家糊口绝对不成问题。在南殷,国家会谴责你的懒、堕,会让你觉得羞耻和无地自容,但却从来不会放任你不管,让你活活被饿死。”
“我曾问他们,南殷那么大点儿的地方,能用来耕种的土地更是少得可怜,他们是怎么养活得了这么一大群人的?”
“有个人给我看了件东西。木杆木轮,很是精妙。只要将种子倒进凹槽后用力一推,种子便会随着木轮滚动自行送进土里,省力得很。那人说,在南殷,一个人种三十亩地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我每天都在遐想,若是我家有这个东西,爹娘肯定不会那般劳累。所以我在边境努力打工,用赚来的钱托人买回来一个播种木机还有一大包除草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