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好消息!”杜宾少校的信差嚷道,“他来了!他来了!”
“谁来了!”爱米说,心里仍在想着儿子。
“瞧那儿。”克拉普小姐回头指一指说。阿米丽亚顺着她指的方向,只见杜宾瘦瘦的身影和长长的影子大踏步穿过草地走来。轮到阿米丽亚吃惊了。当然,她脸红了,哭了起来。这朴实的人儿每逢喜事,喷泉就总要大喷特喷一场。
她伸出双手,朝他跑来,准备跟他握手。他瞧着她——脉脉含情。她脸色有点儿苍白,身材胖了一点儿,眼睛还是原样,还是那善良信赖的眼睛。她棕色的头发里有两三根银丝。她红着脸,把双手都伸给他。他用双手握住她那双小手不放,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为什么不搂住她,发誓说永远不离开她?她本来一定会顺从的,她不可能不顺从他。
“我……我得告诉你,还有一个人也来了。”他停了一会儿说。
“杜宾太太吗?”阿米丽亚朝后缩了一下说。他为什么不早说呢?
“哪儿的话,”他松开她的手说,“谁向你造那些谣言来着?我是说,你哥哥乔斯跟我同船回来了。回来让你们都过幸福日子了。”
“爸爸,爸爸!”爱米喊道,“好消息!哥哥回国来了。他回来照顾您了。杜宾少校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