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高鸣谦已经坐在了司马荣书房内,旁边案几上则放着他带来的两幅字画,一如往常那般。
可是,令司马荣意外的是:他今日登门并非是来献画的,而是来说媒的。
为归德府府尹、翟明道的儿子说媒:欲迎娶木兰。
为表诚意,高鸣谦带来的两幅字画则算是登门礼。若司马荣应允了这门亲事,府尹家便会遣人来正式下聘礼。
司马荣看了看高鸣谦展开的那两幅字画,一幅是卫协的《上林苑图》,一幅是王官奴的《送桃帖》,皆是千金难得的前朝珍品。
“高举人可谓用心良苦啊。”司马荣笑了笑,“不过如此贵重之礼,老夫实在受之不起。至于翟府尹的美意,老夫非不愿也,实不能也。你也应当知道,我家木兰与靖凉王世子早有婚约,又岂能再聘。”
“司马公,你莫非还不知道靖凉王世子之事?”高鸣谦有些惊讶。
“知道!”司马荣干脆地回道。
“那司马公还……”高鸣谦欲言又止。
“高举人是不是想说老夫执迷不悟,又或是不识时务?”司马荣端起了茶盏,看了看汤色,又放了回去。
“岂敢、岂敢。”高鸣谦连忙一欠身,“愚下只是以为,常言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司马公本是明理之人,又岂能不知顺势而为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