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相苦笑两声,没有和张骞争辩。苏任拦住想要继续追问的张骞,道:“说起这个骇胡儿,大行令应该也认识,当年淮南王案中,所有参与者都以伏诛,未有刘安第五子刘宏不知所踪,前年我在塞外见过,趁着马邑之战,刘宏离开匈奴来到西域,这两年已经成了西域最大的马贼。”
“哦?这么说,这个骇胡儿是咱们汉人?”
苏任点点头:“刘宏乃是淮南王第五子,颇有智计,这几年来更是变得残忍好杀,骇胡儿的凶名就是因为这些人原本都是大汉郡兵,所以西域诸国才无力应对,决不能与其他马贼相提并论!”
张骞仰起头,颇有些感慨:“凭借区区三千郡兵,竟然让西域诸国俯首称臣,难道说西域诸国的兵马都这般不堪?”
苏任摇头道:“那也不是,一切皆是机缘巧合而已,刘宏来哈密的目标是我,所以只要我离开哈密他一定会走!”
张骞连忙道:“万万不可!刘宏手下有三千之众,而将军手里只有五百护卫,离开哈密城就成了人家的靶子,绝对没有机会逃回玉门!”
苏任道:“那也不能看着哈密数万百姓变成尸体!”
张骞连连摆手:“不着急,看样子咱们还有些时间商议对策,一定能找到稳妥的办法。”
两人你一句我一语,听得阿合奇和国相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们才是哈密的主人,却让两个外人想办法。阿合奇年轻,到了这个时候血气上头,一拍桌子道:“我哈密虽小,却也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传本王令,立刻召集大军守城,贼人胆敢来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