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女跪拜在地,徐以妡一张小脸依旧是气得红扑扑的,紧锁的眉头怎么都舒张不开。众丫鬟忙着劝慰:“小姐不必气恼……着二爷找个借口好生打发了他便是。”
徐以妡转而对那侍女道:“你去回了二爷,便说我近来身子不爽不便出门。”
那侍婢闻言也没有办法,只得拜辞而去。待那侍婢走后,众丫鬟依旧侍奉着徐以妡,她气恼了半晌才兀自平息了怒火,重新指使了人去取来珠宝匣子。
其中两丫鬟应声去搬,半路上一个对另一个道:“小姐不是不出门么?怎生得还要挑珠宝?”
另一人笑道:“你啊……刚来的就是没见识。你没听昨日大公子来同小姐说过,谷春那位秦公子云游回来了么?”
先前的丫鬟疑惑道:“秦公子?”
另一人掩唇而笑,笑得颇有深意:“是啊……秦公子。你没见从昨儿开始,咱小姐心情就特别好?”
两人取了珠宝匣子回到暖阁,另外几个丫鬟正举着一套红底起金色团花缎面冬衣,衣领袖口都饰有雪白狐皮滚边,华贵精美,对徐以妡笑道:“小姐……临近年关,不若今日就穿这套新做的冬袄?小姐肤白,穿红色正是喜庆应景……”
徐以妡不语,脸色微僵。先前取珠宝那侍女见她不高兴了急忙迎上去将那个没眼力见的手中的冬袄夺了下来,递于身后的小丫头着她收好,转而对徐以妡道:“小姐不如就穿那件素白底绣浅色云纹大氅?素净又不单调……秦公子向来闲云野鹤,性子洒脱,不在乎这些,但还是不必繁复装饰的好。我看首饰也只需挑那支青玉绞花如意簪……小姐容颜妍丽,反倒不必华贵头面喧宾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