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李春芳点头道。
次日清晨,文武百官已列班整齐,须臾,皇上升座,礼毕,鸿胪寺赞礼官“奏事”的话音未落,一个矮小、瘦弱的人抢先出列,伏地奏道:“微臣海瑞启奏陛下:朝臣结党,非社稷之福。微臣于御史齐康论劾元辅徐阶之事,不能不略陈己见。齐康说徐阶事先帝,无能改先帝神仙、土木之误,畏威保位,诚亦有之。然徐阶执政以来,忧勤国事,休休有容,亦足可称道。齐康甘为高拱鹰犬,搏噬善类,罪大于高拱!微臣敢请陛下严惩齐康、罢斥高拱,请徐阶出而视事,以稳政局而安人心。”
海瑞虽用官话,但不少字句还是略带乡音,众人屏息静气也只能听明白十之八九。因他的奏本早已为众人熟知,故对他的一番言辞,并不感到意外。
“臣也有本奏。”都察院左都御史王廷出列,清了清嗓子,高声道,“陛下,大学士高拱屡经论劾,公论皆曰当罢,然则,高拱却觍颜留阁,不惟不自引咎,还一味诡辩,用语甚激,大犯众怒。臣以为,不亟罢高拱,无以慰人心、稳政局。”
皇上皱眉不语。李春芳整了整冠带,正要出列,突然又人大喊一声:“陛下,朝廷出了奸人,臣请剑以诛之!”
李春芳一看,乃户部司务何以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