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没什么其他的心思,但是被人这么大鸣大放的威胁,心里肯定是有些不舒服的,不过转念一想,楚擎的安排也是应有之意,换了自己,自己也会这么做,毕竟上了船,命就交在了别人手里了。
酒桌之上,楚擎没有深问陈定澜关于“养贼”之事,不是很在意,敬佩归敬佩,但是这种行走在黑暗之中服务光明的事,他不喜欢,他喜欢行走光明之中干着很黑暗的事。
留一手,只不过是楚擎为自己加一道保险罢了,信任这种事,不是凭着三言两语就可以建立起来的,性命相交,总需要一个过程,但是这并不妨碍楚擎敬佩陈定澜。
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在困境之中,自暴自弃,一种则是哪怕面对逆境,也要苦苦挣扎,向死而生。
陈定澜就是后者,没有被舟师如今的窘境、困境与逆境打败,一条路不通,还有另一条,这条不通,还有一条,人与事就是这样,至少会有三条路可以走,总有一条路适合自己,何必拘泥于行事,能走的通就行,哪怕走不远,敢走就行。
喝着酒,随意聊着,说说海上趣事,增进着感情,相互了解着。
明日一大早就要出海,大家都比较节制,酒足饭饱,各自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