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是不太可能有足够的勇气离开自己最爱的人的,爱是相当厉害的东西,为它,众生可以颠倒黑白,甚至血肉模糊,我想占士邦一定还没有明白我的力量所在,他难道真的以为,爱情如他所鄙视的那样,是如此不值一提的东西吗?还是他急着要证明自己浅薄的理论呢?
好吧。离开我没有关系的,只要他过得好。
我开始努力得开导自己,倘一日占士邦提着种种艰辛回归,迎接他的便不再是这张困惑的面孔,占士邦,不是我有意要把我们的关系搞糟,实在是你太过于自信。
我们拥有一样的自信,势必拥有一样的锋利。锋利的人难以有温暖的结局,你我都一样。
那一年,占士邦只有27岁,如我一样懵懂乖戾,我想我们一定会有坎坷。
我切了一片血泪模糊的香橙,就像占士邦决情切断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样轻松而无情。我可以想象出他的嘴脸,可是占士邦错了,我不会为此难过,我只希望他能够在某年某月的某一个黄昏,突然想到如波澜一样汹涌的往事,而难过地掩面哭泣,那时候已经没有我了。
是的。我决定了。
占士邦选择离开我的原因非常简单,我想无非是以下几点。
第一,他厌倦了我。沉迷爱河太过甜蜜腻的人非常容易厌倦,但是那不过是爱太用力的一种假象。假以时日,他就会重新回复到我们的关系中去,从而降低一些锋利的尖角,以来迎合曼妙的生活。没有爱情的生活不如一潭死水,那是毫无意义的,只有充满爱,世界才会变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