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说相声时逗哏的身边一定要有个捧哏的一样,当安多斯的言语告一段落时,有一个如同发自机器人般冰冷而生硬的声音问出了一个观众一定会有的问题。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任何行为都有动机。流浪汉乞求食物,是为了苟且求生,愚蠢的女人追寻爱情,是为了所谓的幸福,一个总统最需要什么呢?难道不应该是政权的建树与安定吗?将一个好好的国家搞乱,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仿佛听到了冥冥中的这个问题,视频中的安多斯咧嘴大笑起来,笑声爽朗,流露出鲜明到能印在墙壁上当装饰的志得意满,:“不让民众变得一无所有,身处灭顶之灾,怎么能凸显英雄的可贵呢?”
他举起了酒杯,视频中像在和人祝酒,笑容弥漫在嘴角,他浅酌一口,而后继续:“一个人最多可以当八年的总统,一个英雄却可以当终生的皇帝。”
视频的进度条来到末尾,最后一句台词悬在空气中,振聋发聩:“致皇帝。”
放映完毕,屏幕暗下来了,安多斯失神的双眼却还紧紧盯在上面,他的身体不断颤抖,像风雪夹卷着严寒突然侵入了室内,一个人原来真的可以在瞬息之间苍老十岁。
他满头的银发不再象征雍容,而是彻底的衰败,安多斯颤颤巍巍抬起手指指向苏格,手机落地:“你!你太卑鄙了!”
苏格伸手拿回了将要落地的手机,眼神中闪烁着火焰:“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他还挺诚恳地:“这不是你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