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打住了,只道:“好可笑!她害怕你与那小檀弓朝夕相处,迟早有一日发现,便借了个由头赶你出门,你后来就是从这里疑起的吧?”
沈并终道:“是——又怎么样!”
“伏柔”搡开沈并,笃定地坐回椅子,深舒一口气似乎心绪安定了些,重新噙起兀自解嘲的笑意,款款而言:“将军不会以为今天我只是来找你发泄牢骚的吧?那贱人根本参不透那遗言,只知道一味将天帝扯入凡尘,后续的计划一概没有,先是扮作女弟子尾随潜入太清仙宗,后来竟然连清明何童的不少事也掺了一脚。用尽苦功到头来一无所获,实话告诉你,趁那日她万念俱灰发了疯症之时,那毒妇我已替你杀了!可是请将军仔细想想,难道如此大恨,就恩仇到此冰销了?”
他重新走向沈并,走近了嬉笑着盯视他,细白的牙咬着下嘴唇:“可是你想想,那老拙毒妇道行如此之次,如何能将一位上界天帝的魂魄牵引、植入到一个凡童体内,这岂不是天方夜谭!一千年来天界纵一天帝隐在人间,竟无人深究,内中更深的意思又是什么?所以,她在上三天必然有一位内应、帮凶、合谋……我原错以为这个人是北帝,恨毒了他满共如此多年,谁知是被那毒妇利用攀诬,我错得一塌糊涂!……原来是他,他这个元凶!祸首!导致了一切发生,才是我们真正共同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