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你的家书,回来看看。”
“啊哦,原来这样啊,你吃过没有?”夏初七没有发现他的情绪,仍然满心雀跃,“你等着啊,我这便去为你准备吃的……”
“来不及了。”赵樽眸子缓缓眯起,淡淡看她一眼,撑着床沿便起身去拿衣架上挂着的盔甲与披风,一边取下,一边道,“我得马上赶回去,明儿一早得拔营往居庸关。”
大老远的跑回来,屁股没坐热就要走?
从天堂到地狱是啥滋味儿?夏初七体会到了。那感觉,像被人临头泼了一盆凉水。可她盼了他半个月,原就想念得紧,自然不会矫情地与他赌气。见他要走,她咯咯一笑,飞快地抱住他的腰,把他手上沉重的盔甲取下来,笑盈盈地嗔他。
“就算再急,说会话的工夫还是有的吧?”
赵樽向来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可这会儿脸上的情绪明显不好,俊朗的五官绷得有些紧。可自家女人都这般挽留了,他怎么也挪不动脚步。
大不了一会儿路上脚程再快些。
这么想着,他便由着夏初七拉拽着他坐了回去,也由着她出门喊了晴岚送来晚上熬的小米粥,还由着她大喇喇地坐在他的腿上,左脸一个吻,右脸一个吻,一句一个“想死你了”的诉说离别之苦。
听着她娇柔的语调,他的心,也跟着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