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一直侯在门外,闻声赶忙跑了进来,将甘衡扶住。
“我们走。”
带着小童清风,甘衡费力的走出房门。
陆沉对仇厉道:“告诉谢侯爷,倘若陈阀不与晋国朝廷和谈,亦或是甘衡与陈幸之没谈拢,需要我齐军加入战局,我齐军可以听从晋国朝廷调遣,但也就是帮忙阻击陈阀南下,而若晋国朝廷得寸进尺,意欲借我齐军扫灭陈阀,乃至横扫东晋所有的世家门阀,请谢侯爷断不可应允,至于其他,便请谢侯爷自行斟酌,便宜行事,总而言之一句话,齐军来是为了掠夺晋国,倘若此行大军损失惨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卑职遵命,定将原话带到!”仇厉扭身离去。
陆沉转了转手里的玉核桃,忽而长叹一声,喃喃道:“这座残破江山,怕是都快要将这位老骥压垮了啊。”
他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惋惜之情。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可毕竟年老体迈,纵有雄心壮志,也无力施展了。
瞧甘衡的状态,陆沉真不确定,这位老相还能活多久。
晋国这千疮百孔、风雨飘摇之江山,只怕已让甘衡心力交瘁,几乎熬尽最后的一点心血。
这位老相此去西疆,恐怕很难活着回来了。
……
三日后。
被阴霾所笼罩的豫衡城,终于迎来一丝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