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宏毫不慌乱,解释道:“这侍女是东海侯送给孤的。东海侯从建康带回来的,故而识得桓郡公。适才孤带她到府中来,谁知她这样笨,听说孤要舞剑,竟然笨手笨脚地想去拔剑,差点冲撞了冠军侯,真是该死。”
慕容垂似信非信:“这果真是三太子的侍女?”这侍女竟然跑到他背后偷偷去拔剑,总让他心有余悸。他又问了一遍,右手一抖,轻轻地向娀英脸上探去,好像要去揭下什么。娀英本能地转过头去,苻宏闪身拦在了慕容垂面前,沉声道:“冠军侯要做什么?”
慕容垂手一缩,摇头道:“无事。”
“孤的侍女,自然是要脾气大些。”苻宏冷哼一声,索性让开几步,“这侍女既然冲撞了冠军侯,是杀是剐,就交给冠军侯处理了。”
慕容垂焉敢随便处置苻宏的人,他愣了愣神,忙道:“臣怎敢。”
苻宏一挥衣袖,也不见他怎样行动,便见挥扶之间桌上的剑已被他握在了手中。慕容垂见他亮了这手,已是心服口服,心知若是苻宏要杀自己,决计不须假手这小小侍女,刚才他只要一挥手,自己的头颅已经不保了。可这侍女的面貌总让他觉得不安,慕容垂虽然退开数步,却假装忘了要放人,只笑道:“还请三太子做剑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