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哲这么一说,夜飞雪也只好悻悻而回。
这一晚的夜空分外晴好,一轮弯弯的月芽穿云而出,将淡淡清辉洒在了生气勃勃的大地上,天地之间,仿佛染就了一片银霜,远远看去只见一片朦胧绰约。
夜飞雪正自坐着自酌,一道素裳纤影从外而进,却是孟忆柳来看她了。孟忆柳见夜飞雪脸上露出三分醉意,不禁显出忧虑,三步二步上来,将她的酒壶抢去,嗔道:“也没见你跟我学精,却学会了跟我一样喝酒。”
“我明明在皇上的安排之下已经替银衣验过尸,查明了她的死因是因为三根细入牛芒的黑铁玄针从她囱会穴上插入,没入脑内导死。我也明明已经知道杀手是个武功高强之人,而且这个就藏在大内侍卫之中,却偏偏什么也做不了。那么我现在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夜飞雪叹道,从孟忆柳手中拿过酒壶,替她也倒了一杯,敬了敬她。
孟忆柳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道:“也难怪御医查不出她的死因,那三根黑色的玄针跟发色一致,又整根没入脑中,若非你用磁石一试,任谁都想不到她会死于如此刁钻的手法之下。说起来,你又是怎么想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