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的休息室已经收拾好,迎接这新来的客人。阿米丽亚走进去,惊奇地发现有一封写给奥斯本上尉太太的信。那信纸粉红色,折成三角形,上面一大片浅绿色火漆,压印出一只鸽子和一枝橄榄,字是女人写的,写得很大,但是不够刚劲。
“这是佩吉·欧多德的字迹,”乔治笑着说,“我是从火漆上的吻认出来的。”这的确是欧多德少校太太写的信,信上说当晚邀友小酌,恭请奥斯本太太光临。“你一定得去,”乔治说,“在她家里你就能认识团里的人。欧多德指挥全团,佩吉指挥欧多德。”
但是他们欣赏欧多德太太的信还只有几分钟,门就砰的一声打开了,进来一位穿着骑马装的快活的胖太太,后面跟着两三个军官。
“真的,我等不到吃‘察’点的时候了,‘加’治,亲爱的伙计,把我跟你太太给介绍介绍吧。太太,能见到你,能把你介绍给我丈夫欧多德‘烧’校,我真‘郭’兴。”说完,这穿骑马装的快活的太太热情地握住阿米丽亚的手,阿米丽亚马上就明白,丈夫常常嘲笑的那位太太就在眼前。“你常听见你的那位丈夫说起过我的。”这位太太乐呵呵地说。
“你常听说过她的。”她的当少校的丈夫重复了一句。
阿米丽亚笑着说她听说过。
“他一定没说过我什么好话,”欧多德太太说,然后加一句,“‘加’治是个坏‘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