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走过大厅,看见一把椅子靠墙立着。这把椅子曾经放在饭厅里,甚至可能是他父亲坐过的。尽管如此,此刻的他却没有余力缅怀过去,只把这把椅子当成可以解除疲劳、掩饰疲态的物件。他坐下,拉起长袍盖住双腿,松开蒸馏服的领子。
“皇帝仍旧躲在他那艘旗舰的残骸里。”哥尼说。
“现阶段,就容他待在那儿吧。”保罗说,“找到那几个哈克南人了吗?”
“他们还在清点尸体。”
“上面那些飞船有什么答复?”他冲着天花板猛地抬起下巴。
“还没有答复,大人。”
保罗又叹了一口气,把整个后背靠在椅背上休息。过了一会儿,他说:“给我带一个萨多卡俘虏来,必须给我们的皇帝陛下捎个口信。该是谈条件的时候了。”
“是,大人。”
哥尼转身离开,临走前对保罗身旁的弗雷曼敢死队贴身卫士打了个手势。
“哥尼,”保罗轻声说,“自我们重聚以来,还没听你对周围发生的事说过什么恰当的引语呢。”他转过身去,看着哥尼。哥尼咽了口唾沫,下颌突然僵硬起来,整张脸变得阴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