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凤来:“……”
燕宕将脚又往回抽了抽。
他看似洒脱,实际上耳根已经开始发烧了。
之前穿着这双鞋来回走,还不觉得什么。
穿破掉的鞋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只要不耽误事就行,他自问皮糙肉厚,也不怕脚趾头被划破。
可是,这会儿被年凤来盯着,他的心里却涌现出一股难掩的窘迫。
当着她的面,这也有点太狼狈了。
她会怎么想?
这个姑娘虽然平时穿着总是很随意,可实际上,衣服裤子总是很整洁。
自惭形秽。
真是陌生的词语。
燕宕从来没想自己竟然也会有这样的心境,陌生到让他想要探究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年凤来朝着他伸出了手。
燕宕微微眯起了眼睛。
什么意思?
他起身,也正准备将年凤来拉起来。
手却再度被拍开:“手绢。”
“……”
燕宕解释:“前两天你爸给了我一条毛巾,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手绢就别拿走了,留给他当毛巾用吧。
他知道她很聪明,不会连这个暗示都听不懂,除非是她不想。
可就算是不想又能怎么样,进了他口袋的东西,万万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
年凤来学着他的样子眯起了眼睛:“又想什么呢?你脚趾头不用包扎吗?”
“……不用。”燕宕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心里有点雀跃。
随即很不在意的说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