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们早就在那儿了,他们是从印地安溪区域越过支流来的。而他则是绕远路,四处观察——看看育空区这些岛屿,在春天的时候是否能够开采出木头。他大概可以在六点的时候抵达营区,约莫是天黑过后一阵子。其他男孩子都会在那儿升火准备好热腾腾的晚餐。至于午餐呢,他用手按了按夹克下凸起的一包东西。这包东西用手帕包好,紧紧放在衬衫底下贴着皮肤,这是惟一不让食物结冻的办法。想到这些粗面包,他愉快地笑了笑。每片面包都已切开,浸了火腿油,而且都夹上了厚厚的一块煎火腿。
他进入浓密的桧树林里,路径很阴暗,一尺余厚的雪落在上次雪橇走过的痕迹上。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带雪橇,走起来轻便多了。其实除了手帕包裹的午餐之外,他是没有什么装备的。天气这么冷倒令他感到惊奇。他用带了手套的手摸摸冻麻的鼻头和颊骨,觉得天气真的是很冷。他的胡子很多,可是这些胡子并不能保护他的双颊和鼻子不被冻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