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走,一边聊着,快走到广阳城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批批的流民,一个个衣衫褴褛、拖家带口的,正从南边朝广阳城而来。刘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没好气地说道:“今年全国并没有遭受大的灾害,怎么还有这么多流民?”
肖越的眼睛扫过那些流民,回头对刘灿说道:“自今年三、四月份起,冀州的张燕、北州的郭太、青州的管亥,趁着幽州、凉州胡人、蛮夷叛乱,又打起黄巾军的大旗,分别号称黑山军、白波军、青州军,他们攻击官府,抢劫百姓,致使民不聊生,四下逃亡。眼见得幽州安定,粮食富裕,他们不逃往幽州,又能到哪里去呢?”
“唉……这大汉天下也不知怎么啦,何来这么多的内扰外患!”刘灿仰天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怪不得皇上和大臣们由着这位将军大人弄些新花样,原来他们是顾不得幽州啊!”
“岂只是顾不得幽州啊,我看只要幽州不造反,按时向朝廷交纳税赋,皇上和大臣们才懒得管将军大人在幽州干什么!”肖越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老爷,你知道吗?那冀州的黑山军首领张燕,危害冀州各郡,朝廷无力征剿,不得不答应张燕的要求,封了他个平难中郎将。”
“天啊,连贼寇都封了将军!这还有王法吗?”这世界越来越疯狂了,连刘灿也觉得有些恐惧:“我算是看出来了,现在这世道,谁手里有刀枪,谁就是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