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巫永福(1913—2008)的诗《祖国》写道:
未曾见过的祖国
隔着海似近似远
梦见的,在书上看见的祖国
流过几千年在我血液里
住在我胸脯里的影子
在我心里反响
啊!是祖国唤我呢
或是我唤祖国
灿烂的历史
祖国该有荣耀的强盛
孕育优异的文化
祖国是卓越的
啊!祖国哟醒来!
祖国哟醒来!
国家贪睡就病弱
病弱就会有耻辱
人多土地大的
祖国哟!咆哮一声
祖国哟!咆哮一声
民族的尊严在自立
无自立便无自主
不平等隐藏有不幸
祖国哟!站起来
祖国哟!举起手
战败了就送我们去寄养
要我们付起这一罪恶
有祖国不能唤祖国的罪恶
祖国不觉羞耻吗
祖国在祖国的那边
祖国在眼眸里
风俗习惯语言都不同
异族统治下的一视同仁
显然就是虚伪的语言
虚伪多了便会有苦闷
还给我们祖国啊!
向海叫喊还我们祖国啊!
还我们祖国啊!
文学家叶荣锺(1900—1978)在1977年出版的《小屋大车集》写道:
“我们的祖国观念和民族意识,毋宁说是由日人歧视(当时叫做差别待遇)与欺凌压迫激发出来的。他们的歧视使台人明白所谓一视同仁的同化主义,完全是骗人的谎言,他们的欺凌压迫,使我们对祖国发生强烈的向心力,正像小孩子被人欺负时会自然而然地哭叫母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