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丞反问:“所以你觉得你的承诺值钱吗?”
她张张嘴,陷入尴尬的沉默。
晏丞还慢条斯理说:“如果值钱,那你就是到处送钱的散财童子,给我们家增加了数不清的借款。”
我们家。
钟九音瞅他两眼,只抓住这个重点。
“借款就借款,什么我们家,你这人就爱夹带私货。”她说这话时眼神游离,没看屏幕。
“不是我们家难道是别人家?”晏丞也好像只是在探讨称呼的正确性,语气很寻常。
她还真有点不好回答,感觉怎么说都是在某种深意边缘试探,比调情还暧昧。
“那就不值钱吧,”她把问题跳转到上一步,故意说,“反正不花钱的可以随时后悔。”
晏丞:“我就知道。幸亏刚才的海底潜水饼已经花了钱了。”
钟九音:“……”
搞什么,不管说什么这个回旋镖都要插在她身上是吧。
“赶紧拍完,十月十六的票,过时不候!”
看她凶巴巴说话,晏丞还笑,说话声音也缓和温柔下来:“知道了。拍完就回家。”
回什么家,回自己家去。
但她这句话没说出来,直接戳了挂断键。
挂断后她在床头坐了会儿,抱着手思考晏丞的小心思。
他那人很会欲擒故纵欲迎还拒,用之前的比喻来说,一开始是超市里卖鸡柳的售货员,后面为了留住顾客“被迫”不断推出新菜,打出品牌价值,现在嘛…是干脆要从养鸡场开始卖起,直接垄断生产源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