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看起来像是从早先人防工程建筑上拆下来的,厚重又密实。他敲了几下,没听到声音,又没找到任何门铃或者别的智能化辅件。不过,很快就发现门并未上锁,他卸下肩头的负担,费力地顶开,挤了进去。里面是间几平方米的过渡间,右边停着辆轮胎宽大的改装摩托。旁边有三个大塑料桶,里面存着干净的雪水。在最顶头的墙上还有扇小门。
他走过去按响门铃。片刻后,门被推开了。
“快进来。”里面的人说。
他脚步踉跄,不小心绊在门槛上,险些撞坏里面内开的隔热门,好在对方扶了他一把。
这里面的温度应该不低,因为那人只套了件毛衣和一条工装裤,上面满是迸溅油渍。头发和胡子都白了,乱蓬蓬的,没有打理。脸上的皱纹如刀刻一般,深得积满了油泥。
“和你说又不听,真的没必要送东西过来。来回的能耗干点儿啥不好。我要是饿了,自个儿就过去了。”那人的嗓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