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点又过了!”
他坐在沙发上——又想起一切了,一刹那,他又想起一切事情了。
在最初的一刹那,他以为自己要疯了。他浑身颤抖;这颤抖是在睡觉时发的热病而起的。此刻,他忽然抖得非常厉害,他的牙齿咯咯地响着,四肢也在抖。他开着门倾听着,屋内一切都在睡眠中。他惊异地看着自己和房中的一切,对于自己在晚上怎样进来而不敲门,不脱衣地卧在沙发上,并把便帽戴着。现在便帽掉在枕头边的地板上,这些他觉得有点儿惊异。
“如果有人进来看这样情形,他不要想我是喝醉了,但是……”
他走到窗前一看,天已经发白了,他把自己从头到脚,所有的衣服,很快地打量一番,看看有没有痕迹,但不能如此一看就算完事,他冷得发抖,只好把一切衣服解下,再仔细地看一看。他把一切衣服内外都翻开检查,再三反复地检视着。
除了有一小处看见有几滴干血沾在他裤子的边缘外,什么痕迹也没有,他于是拿来一把剪刀,立刻把裤边剪去了。如此便什么痕迹也没有了。